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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鶯丸與三日月宗近見到面之後，相互寒暄，三日月還泡了他珍藏已久的茶葉。

　　「許久不見了。」鶯丸說，看著面前的三日月，語氣平靜，「你看起來變了許多啊。」

　　大包平看見了不知會做何感想。

　　察覺到好友語句背後的含意，三日月宗近爽朗地笑了兩聲，「畢竟還是年老了啊。」

　　「好友，請告訴我這座本丸之中究竟發生了甚麽事情？」

　　面對鶯丸那雙堅定的綠色眼眸，三日月宗近甚麽也無法隱瞞。於是便將本丸所有的事故都當作故事娓娓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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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任審神者，代號「Hisaya」，溫柔善良，任內只鍛出了螢丸一把稀有刀，但無論稀有度都以最大的耐心去對待，刀裝只放上與極上。寧可把資源鍛出更好的刀裝也不堅持鍛刀。若是刀劍熱愛出陣就常派刀劍出陣，若是刀劍不喜歡出陣就在本丸行內番。於退休前幾日與第二任審神者行交接時被第二任審神者刺殺。

　　第二任審神者，代號「Satsuki」，是荒川家族引以為傲的一名陰陽師，因為對力量有著過高的追求，渴望遇見更高位階的神明於是對付喪神們不屑一顧。甚至為了考驗付喪神們作為神明的神力，惡意派遣刀劍出陣直至碎刀、對刀劍們做實驗……等。最後被付喪神們殺死。殺死其的付喪神們多數暗墮。該事件引起荒川家族的不滿。

　　第三任審神者，代號「Mary」，是現世一名公主，家中還有許多產業。被請來當審神者後沉迷於刀劍們的美貌，要求刀劍們以溫柔的態度對待她，不合其眼緣者閉門不得出。於某次回到現世時與四名出眾的人類男性展開交往並結婚。拋下了付喪神們。因荒川家族的不滿意，時之政、府找上了一名非人類作為審神者，用以維持本丸運作，也作為給予刀劍付喪神們的「懲罰」。

　　第四任審神者，代號「Yui」，因為對愛情的憤怒、失望與求不得化為厲鬼，熱愛出陣與殺、戮，勸戒她的三把刀一把被封印、兩把出陣碎刀。最後死於戰場。死前令刀劍全數撤退至本丸。

　　第五任審神者，代號「Sachi」，是一名熱衷於美麗與疼痛的女孩。在任期間殺死五虎退的伴生老虎，令螢丸拿著愛染國俊的本體自殘至瀕臨碎刀。最後由明石國行殺害。

　　第六任審神者，沒有代號。於某日突然降臨至本丸。靈力強大。是位難以看透、並且擁有神秘力量的審神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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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此同時，難以看透、並且擁有神秘力量的淺井久彌正在房間裡找著某個東西，並打了個大噴嚏，「哈啾！」

　　被審神者吩咐要好好待在門外不准偷看的五虎退出聲，「主公大人，發生甚麽事情了嗎？身體還好嗎？我可以進去嗎……？」

　　「一、一點問題都沒有！大概是有人想我了吧？」淺井久彌把東西全都放在地上，跑過去死死地抵住門。「絕對不要打開門哦？」

　　「好吧……」五虎退的聲音聽起來十分委屈，淺井久彌差點就要忍不住心軟了，但幸好僅存的理智攔住了他，「就一下下就好，等等給你摸摸頭！」

　　「好～」五虎退開心地應下了，不過心中也有更深的疑問。

　　主公大人他，究竟在尋找甚麽東西呀？

　　淺井久彌一邊小聲碎唸著，一邊尋找著在自己記憶中很模糊的東西。事實上，他也明白，因為這座本丸已經經歷過許多任審神者的關係，有些東西本來就會一直被移動，所以找不到也是很正常的，甚至也有可能是被某位審神者扔掉了。

　　他抿起好看的唇，眼神中有一股堅定。無論如何非得要找到不可！

　　他拿起凳子，站在凳子上方看衣櫃的最上面。所幸皇天不負苦心人，在衣櫃最上方，靠近牆壁的縫隙裡有一張泛黃的紙張一角露了出來。他眼神一喜，伸出手就要去勾。奈何人矮手還短，在不違反人體工學的情況下根本沒辦法拿到那東西。

　　審神者蹦蹦跳跳地，終於在一次發揮出數值極低的機動的跳躍下拿到了那東西，然而……

　　「蹦」！「碰」！「乓」！

　　然後五虎退就衝了進來了。

　　「主公大人！」

　　空空空空空空間手環！

　　面對白髮男孩泛紅的、彷彿下一秒就要哭出來一樣的眼眶，淺井久彌心裡卻只來得及慶幸他有好好的收下那東西。

　　然後他非常開心地向五虎退伸出手，當男孩撲進他胸懷裡的時候，他揉了揉那柔軟的頭髮。

　　「主公大人！有沒有哪裡受傷？會疼嗎？」看著少年審神者誠實地搖頭，他才終於放下心將頭埋入他的胸懷。

　　並不寬厚，但是十分具有安全感。

　　「退醬。」審神者說，手撫上付喪神的背脊。

　　「嗯？」五虎退發出像是撒嬌一樣的鼻音。

　　「我會讓大家都幸福快樂的生活在一起的。」審神者的聲音十分堅定，像是在許諾一樣，五虎退想了想還沒有來到這個本丸的那些家人們，愉悅地應下。

　　一切都會變得更好的，因為有審神者在啊。

　　笑著的付喪神沒有看見，與他極其靠近的審神者眼中的水光。

　　－－他曾答應過的，總有一日，會讓所有人都幸福快樂的生活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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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淺井久彌的時間線上的、此時的現世。

　　下課鈴聲響起，教授很準時地結束課程，黑子哲也收起了書，隨身攜帶的鈴鐺響起，他面色微變，利用自己難以被人察覺的透明屬性往外奔跑。直到到了沒有其他人的地方，他拿出鈴鐺。那是一個小巧且精緻的、白色的達摩水音鈴，此時沒有風也沒有搖動，卻自行發出了聲音。

　　黑子哲也深吸一口氣，撥了通電話，當接通的那一刻，儘管他已經盡力地克制住自己，卻也難掩住那激動到顫抖的聲音。

　　啊啊，原來有些東西，真的不會隨著時間而削減。

　　「他要回來了。」

　　事實上，這本來就是大家時常聚在一起打網球的時間，曾經的立海大網球部成員們都聚在了一起，即便是即將面臨大學入學中心考試的那些人，也以讀書需要釋放壓力為理由跑了過來。

　　正是在這樣一個如此巧合的時間。

　　所以當清脆而溫和不刺耳的鈴聲響起，每個人都將目光看向了幸村精市。時間將這個本就精緻的神之子打磨地更美了，有一種泰山崩於前而面色不改的鎮定，他拿起那人送給他的黑色水音鈴，達摩閉著的嘴角微微上翹。

　　聽了一段時間後，他對那些人點點頭，「是的。」

　　網球館裡瞬間爆發出超大的歡呼聲。

　　粉紅色頭髮的少年拿著紅色的達摩水音鈴，嘴巴大張地笑著。現在那個鈴鐺正流洩出好聽的鈴聲。

　　「也等太久了吧……」他從床上起身，換了套衣服，待在鏡子前看著自己的模樣，然後走到冰箱前拿了一個咖啡果凍。

　　今天的咖啡果凍特別好吃，等等問媽媽從哪裡買的吧。

　　他把眼鏡摘下，換了另一個備用的、普通的黑框眼鏡。

　　等吃完這個咖啡果凍，就把那個人接回來吧。他這樣想著。

　　吃的速度不知不覺變快了。

　　吃完後，他拔下抑制器。身影瞬間消失在原地。

　　「真是麻煩啊……」

　　－－我去接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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