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聽見。
五條悟沒有看到伏黑惠的,最後留下的哪怕一點也好的東西。他意識到的時候,伏黑惠就像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所有的東西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所以五條悟還可以欺騙自己,惠只是消失了。所有人跟他說的,「伏黑惠已經死亡」這件事是世界對他的巨大謊言。
但是誰也不能否認,五條悟變得越來越,奇怪。
或許用奇怪來形容還不太準確,從國外回來的乙骨憂太是這麼形容五條悟的:像是一顆不知道甚麼時候就要崩潰的未爆彈。
沒有人想要、或者敢於去見識身為「最強」的五條悟爆炸的樣子,所以自然而然地、也沒有人敢於向五條悟提起伏黑惠,就連最一根筋的虎杖悠仁都直覺地不提及伏黑惠。他就像是被這個世界忘記一樣,以另外一種姿態被所有人戰戰兢兢地記得。
直到那一天。
三年級的秤在推特上看見一個人的尋人啟事,要找的人好死不死就是「五條悟」,他一開始只是抱持著「誰這麼大膽」的新奇心態點進去,原本以為這是某個咒術界的人找五條悟、或是某個普通人找恰好同名同姓的五條悟。
但在掃完留言串以後,他立刻@了伊地知潔高,並私訊了二年級的學弟妹們,詢問有沒有人認識「佐籐」這個人,他們查看了這個人的資料確認只是一個平凡的普通人,應該不知道跟咒術師有關的所有一切,但卻在留言裡提及了「咒術師」跟「ふしぐろ」(伏黑)。
直覺大事不好的他立刻打給伊地知潔高,並要學弟妹去攔住五條悟。
但是,來不及了。
五條悟看著眼前陌生的普通的男人,他看起來跟伏黑惠一點關聯都沒有——不,對伏黑惠瞭若指掌的五條悟知道伏黑惠從來沒有認識過這個男人。
「你找我有甚麼事?」
五條悟冰涼的藍色眼睛凝視著叫做佐籐的男人,伊地知潔高深知這種情況下五條悟的危險性,為了保全這個男人、甚或是這個世界的安全,他必須開口,「不能!」
「伊地知。」五條悟連眼神都沒有分給伊地知潔高,光是聲音的威壓就足夠伊地知潔高動彈不得。
「再問一次,你找我有甚麼事?」五條悟看著佐籐,「跟惠有關,對嗎?」
佐籐愣了一下,連猶豫也沒有的,手忙腳亂地找出了小巧的錄音器,拿在手上,「如果你說的是伏黑惠的話,這個,是我撿到的。」
「給我!」五條悟伸手,幾乎可以說是用「奪取」的方式拿走了佐籐手上的錄音器,舉動間全然不見平日的從容自若,他匆忙之間按下了播放鍵,接著,就像是整個人被冰凍住一樣,僵在了那裡。
傳出來的,是伏黑惠清亮的嗓音。
「老師,你聽不見的。這是屬於伏黑惠的,最後的、真正的,錄音……」
——伏黑惠喜歡五條悟。
這句告(詛)白(咒),最終還是被五條悟聽見了。
待續。
靡:為甚麼停在這裡呢?為了提醒你們,下章有詛咒相關情節。不能接受的人記得閃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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