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病AU,all惠,結局未定,lof200粉紀念坑,一群瘋批的故事。
第一章:歡迎來到天(蜂)堂(窩)
黑暗中有光,緩緩慢慢的照亮了這個世界。
伏黑惠躺在銀髮男人的懷裡,略高的體溫並不能溫暖他的冰涼,他側過頭去,黑髮掃過對方粉色的薄唇,抬頭看到對方即使放大也沒有任何一絲一毫瑕疵的臉頰。
「五條老師……」
五條悟在微弱的燈光中看見伏黑惠蒼白的薄唇,他忍住自己想親吻的舉動,嗓音裡是一貫慵懶的漫不經心,「嗯?」
伏黑惠的聲音清冷乾淨,深藍色的眼睛凝視著五條悟。
「我想睡覺了。」伏黑惠眨眨眼睛,逼下困倦的水意,五條悟把伏黑惠抱在懷裡,蹭了蹭他的肩膀,像隻大型犬似的撒嬌著,「陪我嘛……」
伏黑惠頓時就想起來了自己還沒有來到這裡的時候,在偌大的宅子裡養的那一隻白色大型犬,他不知道它的品種,總是玉犬玉犬的叫著。伏黑惠一向不會拒絕別人,他閉上眼睛,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蜷縮在五條悟懷裡。
五條悟把伏黑惠抱得越緊,對於伏黑惠的愛意就越深刻。
在這個陰暗的世界裡,伏黑惠是他唯一的光。他相信伏黑惠也這麼想著。五條悟親吻伏黑惠的黑髮,斂下的冰藍色眼眸裡有晦暗的情感。誰也不能將伏黑惠從五條悟身邊奪走,誰也不能。
伏黑惠睡得並不安穩。
他夢見五條悟用冰涼的眼神看著他,說過去所有親暱的溫柔的舉動都是騙人的,沒有人愛他,沒有人需要他,一直以來只有他需要著他人,只有有著親密關係的存在才能依附在那之上存活。但在這個夢裡,所有與他建立「關係」的人都離他遠去。
世界上沒有甚麼是永久的。
最後他面前站著一個自己,面無表情的看著他,之後轉過身,向著遠方走去,慢慢離他越來越遠,只留下一道像是被雨淋過一樣冷冷的聲音。
「沒有你的這個世界會更好。」
他睜開眼睛,在明亮的光線裡不適應的皺眉眨眼,這次出現在他面前的人是伏黑甚爾,他的父親。
——不記得他的,父親。
「惠。」伏黑甚爾牽著他的手,帶著他走到了大廳。
伏黑惠抬頭看著這個世界,看似寬廣實則狹小的白色建築物困住了這裡的每個人。一切看起來井然有序,乾淨整潔,整棟建築物都漆得雪白,每個人有獨立的一間房間,同時配有娛樂室、電視機、餐廳與廚房……等等。
但廚房是不能進去的,廚師會帶著鑰匙定時煮菜端到餐廳裡。
這裡沒有刀子,沒有玻璃,沒有尖銳的物品。沒有危險。這裡是最適合他們的天(蜂)堂(窩)。
伏黑惠看著牽著自己的男人,他是伏黑甚爾,他的父親,在兩年前因故失憶,不記得失憶前的一切並對失憶後第一眼看見的他產生銘印效應,也就是所謂的雛鳥情結。伏黑惠明白過去的記憶約莫也只會有自己記得。
他垂下眼,面無表情。
這裡的每個人多多少少都有一點問題。他也不例外。
「不舒服?」伏黑甚爾低頭看向表情冷淡的少年,其實這已經是常態,在這裡居住將近一年的伏黑甚爾已經習慣伏黑惠的冷淡,同時明白冷淡的外表下藏著矛盾而溫柔的本質。他們都明白。
是的。「他們」。
伏黑惠走到餐廳,餐廳裡有一張長方形的桌子,總共有五張椅子,他被伏黑甚爾牽到主位上坐著,伏黑甚爾坐在他身旁。
面容清秀的少年頓了頓,對伏黑甚爾說,「謝謝。」
「真想謝的話就叫我甚爾。」伏黑甚爾聳聳肩,凝視著伏黑惠的黑色雙眸有著銳利而不容逃避的情感。
伏黑惠抿著嘴,顯然對要叫自己的生父全名這件事情感到有些抗拒,但他「從不會」拒絕伏黑甚爾,半晌後只得心不甘情不願的吐出一句。
「……甚爾。」
竟是連耳朵都泛起淺淺的紅。
伏黑甚爾滿意地笑了起來。伏黑惠抿著嘴,面無表情的把視線移到其他人身上。
「乙骨學長,早上好。」伏黑惠在看見坐在伏黑甚爾身旁的人時,目光都彷彿被化開了些許。這個人叫做乙骨憂太,是他尊敬的人。
乙骨憂太對他笑了一下,是那種略顯憂鬱與悲傷的溫柔的笑容。
「惠,早。」
伏黑惠把目光移向伏黑甚爾對面的少年,少年有著亞麻色的頭髮,帶著口罩,紫色的瞳孔凝視著他。他是狗卷棘,很少說話,說了也很難聽懂。但是、是個溫柔的人。
「狗卷學長,早上好。」
「鮭魚。」狗卷棘點頭。與狗卷棘相處已久的伏黑惠知道這是肯定的意思。
就在這時候,大大的哈欠聲傳來,伏黑惠看向餐廳門口,銀髮男人懶懶散散的倚著牆,帶上眼罩之後遮掉了俊美的面容。「為甚麼不順便叫醒我啊——」
「睡死吧你。」伏黑甚爾乾脆俐落且冷淡地回答。
伏黑惠看著日常鬥嘴的兩人,嘴角微不可見的上揚一下。
「五條老師,早上好。」
「惠——早上好啊。」五條悟揮揮手,笑得頗為燦爛。
「既然集合的話,那就開始吧。」乙骨憂太說。這是他們日常的「儀式」,用以開啟每一天,今天和往常別無不同。
「無論順境或者逆境,無論健康或是疾病,無論快樂或者憂愁,我們將永遠陪伴你身邊。不離不棄。」他們每個人都凝視著伏黑惠,而伏黑惠只是抿著嘴,與他們一同開口。
「——歡迎來到天(蜂)堂(窩)。」
待續。
靡:這篇會涉及很多心理疾病及相關知識。還有一群瘋批。歡迎買股(或全下)。老樣子互動請走plur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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