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にどれだけ愛されても。(1) 無論怎樣被你所愛。

 

【粟田口】

 

  「哥哥已經幫你把那個總是糾纏你的審神者趕走了,以後再也不用因此感到害怕了喔。」

 

  當聽到一期一振這麼說的時候,五虎退感覺自己的世界彷彿都因此崩塌了。他愣了一下,馬上跑上前去,抓著一期一振的衣服嘶喊著,「不是主公大人的錯!是我自願的!」

 

  一期一振愣了一下,聽五虎退一邊落著眼淚一邊說著。

 

  「我想獨占她的溫柔、所以才對一期尼說謊了。對不起……我道歉、能不能把主公大人還回來?把她還給我啊!」

 

  小老虎也發出了相似的悲鳴。一期一振忍不住對自己曾經做過的事情感到懷疑。懷疑自己做的是否是正確的,不,很明顯就是錯誤的啊……

 

  「主君給過我糖果……」秋田藤四郎站出來,用軟軟的聲音說,「我那時候很害怕,可是感覺、她應該不是壞人……」

 

  「……大將囑咐過我給大和守安定煮潤肺的冰糖燉雪梨……還要我不要同大和守安定說。」藥研藤四郎沉默了半晌,終於決定打破自己與審神者做下的約定。

 

  那時候他就覺得審神者不是一個壞人,卻因為五虎退以及其他人的謠言而不得不遠離她,殊不知會在他出陣的時候……

 

  「退醬……」一期一振看著周遭的刀劍付喪神們,又看了看不停落淚的五虎退,他明白自己應該要責罵五虎退,此時卻更想責罵甚麼都不知道就妄下決斷的自己。

 

  五虎退看著自己的掌心,他的掌心曾握著她的肩膀、曾擁抱過她,卻因為自己的私慾而讓她倍受污名的離開。他錯了、他真的知道錯了……能不能把她還回來?!

 

  「主……她要我跟你說……」一期一振抿著嘴,無比艱難地開口,「……再見。」

 

  「……」五虎退看著自己空蕩蕩的掌心,終於忍不住嚎啕大哭了起來。

 

【沖田組】

 

  「……審神者如你們所願的離開了。」藥研藤四郎輕聲說,那雙漂亮如紫水晶的眼睛淡漠地盯著曾經仇視著神代彌生的付喪神們,離去之前,勾起了嘴角,輕輕說,「每週端來的冰糖燉雪梨,是大將要我為你做的。」

 

  大和守安定與加州清光愣住了,看著藥研藤四郎。

 

  「很訝異嗎?」藥研藤四郎憋在心中的、無法對胞弟說出口的尖銳話語終於還是忍不住了。

 

  「想不到吧?被你們認為是強佔舊主地位的人其實是一個這樣溫柔的女子,想像不出來吧?」

 

  藥研藤四郎握緊了拳頭,在責罵著沖田組的時候也在責怪著自己一直以來都是若無其事的旁觀著,「在你們恣意用自己的言語傷害她的時候,有想過她其實不過只是一個普通的人類少女嗎?!」

 

  ——在你自認為中立的、冷淡地旁觀著的時候,有想過她不過只是一個普通的人類少女嗎?

 

  「……眼中只有舊主的你、不,我們,真是太愚蠢了啊……」

 

  藥研藤四郎深吸一口氣,轉過身要離開的時候被大和守安定顫抖著聲音的叫住了,「本丸之所以還能維持現在的樣子,是因為她吧?」

 

  「……應該是吧。」藥研藤四郎這才注意過來,本應該因為失去審神者而枯竭的本丸竟然還如同往日一般地運作著。

 

  「她走的時候……痛不痛啊?」加州清光呆楞楞地說。

 

  「你們還會在意她痛不痛嗎?」藥研藤四郎笑了一聲,隨後離開,「這種事,你不如去問鶴丸桑吧。」

 

  然後彷彿為了逃避似地,邁出了腳步。

 

  ——啊啊,對不起……

 

【來派】

 

  「聽說大將被驅逐了。」

 

  螢丸咬著一根蘆葦杆,躺在樹頂上,對著漫不經心的明石國行說。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失去了審神者的關係,往日會在櫻花樹下奔跑的短刀們都消失了。愛染國俊跳上屋頂,戳著明石國行想要演練。

 

  「這跟我們有甚麼關係嗎?」明石國行懶懶散散地說。

 

  螢丸沉默了一下,「吶,我們都是在大將來的時候才被鍛出來的吧。」

 

  並不是因為前主而疏遠現任主人,而是因為謠言而選擇保持中立的忽視審神者。

 

  「我其實還記得我被鍛出來的那一天,大將高興的表情。」

 

  螢丸說,「我是她第一把鍛出來的刀,第一把屬於她的大太刀。所以她才會這麼高興,但在發現我們疏遠她以後,也乖乖的沒有來找我們。」

 

  「……我們那樣做,真的是對的嗎?」

 

  「現在說這些,都太遲了吧。」明石國行嘆了一口氣,看著璀璨的夏夜星空。「畢竟她已經不在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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