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活著


  五條悟就這樣帶著詛咒開始行動。

  他還是那樣強大,不如說變得更加強大,夜蛾校長曾經說過,此時此刻就算是全盛時期的宿儺出現、五條悟大概也能輕鬆擊退。「最強」終於名不虛傳。因為他那壓倒性的實力差,讓所有人對他帶著詛咒這件事情只能選擇噤聲。

  虎杖悠仁曾經不怕死的反覆「提醒」五條悟「伏黑惠已經死了」。後果是被打到家入硝子都險些放棄治療。

  久而久之,大家都覺得即使五條悟跟詛咒之間的關係如同里香跟乙骨憂太,但真正可怕的卻從詛咒變成了人類。

  而且,這個詛咒也,太安靜了一點。

  「詛咒」基本上不離開五條悟,只要五條悟出現,他就會出現在五條悟身後,縫補過的那張清秀的臉變得有點可怕,但深藍色的眼睛卻跟過去的伏黑惠如出一轍。

  虎杖悠仁終於有天忍不住了,在五條悟睡午覺的時候偷偷來到休息室,看著坐在五條悟身邊的詛咒。

  「你是伏黑嗎?」

  「詛咒」沉默了一下,沒有給予回應,他看了一眼五條悟,目光移到虎杖悠仁身上,表情很冷靜。

  「……你是伏黑,對吧。」這種沉默反而給予虎杖悠仁一種線索,雖然這個詛咒安靜很多,但他跟伏黑惠相似極了。

  「那你為甚麼不阻止老師?」虎杖悠仁問,「身為咒術師卻成為詛咒,很痛苦吧?」

  五條悟扯下眼罩,冰涼色的藍色眼睛看著虎杖悠仁,毫不在意地朝自己重要的學生釋放殺氣。

  虎杖悠仁被打到有點怕、但又覺得不能就這樣算了,硬著頭皮頂嘴,「老師太自私了!」

  五條悟扯開一個幾乎可以說是殘暴的笑容。那一刻虎杖悠仁幾乎覺得自己被當作需要被「祓除」的詛咒了。

  「五條老師。」就在這個時候,「詛咒」開口了。

  「怎麼了?」剛剛外顯的殺氣頓時就被收斂起來,虎杖悠仁目瞪口呆地看著詛咒,終於遲鈍地意識到「伏黑惠」對五條悟的重要性。

  「不要打架。」「詛咒」說。

  五條悟抿著嘴,牽著詛咒的手就往房間走。虎杖悠仁若有所思地看著他們的背影。

  回到房間裡的五條悟牽著「詛咒」的手靠在他身上,語氣冰涼,「惠是希望我不要打架,還是希望我不要跟虎杖悠仁打架?」

  就連對虎杖悠仁的稱呼都有所改變了,詛咒沒有說話。

  五條悟仔細地看著詛咒,詛咒的睫毛纖長,清秀的面容有縫補過的痕跡,但在他心中跟過去並沒有甚麼區別。只要伏黑惠還是「伏黑惠」,不管變成甚麼樣子都可以。

  「詛咒」顫了顫眼睫,表情竟然有些脆弱。

  「惠啊、我喜歡你,喜歡得不得了。」五條悟重複了一次,湊過去親吻詛咒的眼角。

  「所以不要離開我,不要看著其他人,跟我一起,只跟我一起,活著。」

  詛咒用一種異樣的表情看著五條悟,他覺得五條悟壞掉了。他也壞掉了。他們都以不同的方式崩壞得徹底。

  ——可是老師、我只希望你好好活著啊。

 

待續。

靡:今天完結。大概還有一到兩章。歡迎大家來plurk討論:plur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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