そのすべてを愛してた。(4)這一切我都曾深愛過。

 

  「……好可惜啊。」「怎麼不繼續病著呢?」「還是說果然是裝病啊?」

 

  神代葵皺眉,就要轉身去責備那些懷疑神代彌生的人,被神代彌生拉住了手,「葵,沒事的。」

 

  「——姊姊,你手好冰!」神代葵驚呼,拉著神代彌生的手急匆匆地說,「我帶你去看醫生!」

 

  「沒事。」神代彌生輕輕笑了一下,又是那種葵熟悉的,溫柔的笑容,卻彷彿少了甚麼,神代葵來不及細想,拉著神代彌生就往網球場外走,神代彌生想拒絕,但此刻的她失去靈力,就連正常人都不如,輕易地就被神代葵往網球場外帶。

 

  「吶吶、不要隨便把我們的網球部經理帶走啊——」

 

  在這個時候出聲的,是懶懶散散揉著眼睛走向神代彌生她們的芥川慈郎,他拉住神代彌生的另一隻手,稍微使了點力氣,神代彌生就離開了神代葵身邊。

 

  神代葵當即就感到了些許的不適,像是姊姊要離開她似的,她眨著溼潤的眼瞅著神代彌生,這對大多數人都有效的眼神卻影響不到此時有些震驚的神代彌生,芥川慈郎的身體是溫暖的,跟她完全不一樣。

 

  或者這樣說吧,這世界大概所有的人都有一副溫暖的身軀,但她沒有。

 

  神代彌生忽然就有些崩潰,但強忍住自己的情緒,對神代葵露出淺淺的笑,「沒事的,讓我盡身為網球部經理的職責吧。」

 

  「真的好嗎?不可以的話去休息也沒關係喔?」神代葵對著神代彌生關切的問道。

 

  「謝謝你,葵。」神代彌生輕聲說,能明白神代葵的關心毫不虛假,但是離她很遠。誰都離她很遠。

 

  「好吧,那我……」神代葵想留下來,但又明白自己留下對神代彌生沒有絲毫益處,於是她看向那個貌似挺照顧姊姊的少年,露出認真的表情,「那姊姊就拜託你了。」

 

  儘管不明白為甚麼神代葵想把自己交給芥川慈郎,但還是笑著對神代葵說,「你快去烘焙課吧?」

 

  「好。」神代葵點點頭,看著自己被付喪神拋棄以後越漸脆弱的神代葵,忽然開口,「如果姊姊你不想聯姻的話可以告訴我,我會去跟爸爸媽媽說的,他們一定——」

 

  「沒事的。」神代彌生看著神代葵,又重複了一次,「沒事的。快去吧。」

 

  「……好。」神代葵終於還是離開了。

 

  「慈郎!」遠處的跡部景吾在呼喚著芥川慈郎,芥川慈郎喊了一聲「有!」,就跑了過去,沒兩步忽然停下來,轉頭對神代彌生說,「如果不喜歡的話,不去做不就好了?」

 

  神代彌生楞楞地看著芥川慈郎轉過頭繼續跑過去,像一隻飛鳥一樣自由而快樂。她抿著嘴,思緒紊亂,他明明不是她怎麼知道她的難處?為甚麼可以說的這麼輕而易舉?

 

  神代彌生深吸一口氣,轉過頭去指揮低年級們進行訓練。

 

  只有在看著那顆綠色網球飛舞的時候,她才能稍微地感到些許的,僅此一點的快樂吧。

 

  但夜晚很快就來到了,她被載上名貴的豪車去到專門的店裡梳妝打扮,化上淺淺的淡妝,燙捲了髮尾,穿上潔白的晚禮服,看著鏡子的時候感覺整個人都脫胎換骨……怎麼可能呢?該是甚麼樣子的就是甚麼樣子。不會變的。

 

  神代彌生在管家的指引下走向晚會,走進去的時候毫不意外地看見自己的父母跟妹妹,神代葵還是那樣的美麗動人,穿著一襲淺粉色的禮服,同樣化了一點妝,顯得整個人好看極了,長長的金色捲髮顯得她的皮膚格外的白,那雙湛藍的眼睛在看見她的時候亮了起來,卻也只是矜持地揮了揮手。

 

  神代彌生拉起自己潔白的裙擺,回憶自己曾經讀到過的禮儀課本,朝他們點點頭,然後款款走向他們。神代悠人先是滿意地點點頭,隨即指著一個方向。

 

  她看過去,看見兩個少年舉杯正在聊天,其中一個人有著鮮艷的紅髮跟美麗的紅色雙眼,而另一個人她再熟悉不過了,恰好就是網球部部長跡部景吾。神代彌生抿著唇,白著臉看了看自己的父親,他點點頭,顯然就是要她上去搭話沒錯了。

 

  少女腦中一片空白,就猶如被操縱的玩偶一般走向他們,她知道一個是跡部財閥的獨生子,而另一個則是赤司財閥的獨生子赤司征十郎。

 

  「你們好。」她拿著一杯香檳向他們開口。赤司征十郎還沒有說話,跡部景吾就皺著眉頭開口。

 

  「嗯——真不華麗,你跟那群女的果然沒甚麼不一樣。」

 

  果然還是,沒有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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