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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思覺失調症（Schizophrenia）

　　伏黑惠答應過乙骨憂太，不會靠近虎杖悠仁，再加上其他人有意無意的疏離，虎杖悠仁在天堂的第一個禮拜可以說是遭透了，幸虧這裡的娛樂室裡有數不清的電影可以看，倒也讓虎杖悠仁好過了一點。

　　虎杖悠仁少數能見到伏黑惠的時候基本上就是用餐時間了，儘管還不能理解他們念的那一段結婚誓詞，也不會跟著念，但好歹也算是見怪不怪。

　　直到那一天，他親眼見到伏黑惠發病的樣子。

　　那是一個沒有任何異常的一天，他們念著溫柔的誓言，伏黑惠卻突然之間面色蒼白，低著頭，嘴唇顫抖著，坐在他身旁的狗卷棘第一時間察覺了不對勁，開口問道，「大芥？」

　　伏黑惠只是搖頭，緊緊咬著自己的唇，直把蒼白的唇咬得都泛出了鮮血，伏黑甚爾察覺不對勁，起身走到伏黑惠身邊，伸出手指就伸進了伏黑惠的口腔，堵著伏黑惠的嘴不讓他咬自己，「要咬就咬我。」

　　伏黑惠怎麼可能咬下去呢？空洞的目光沒有焦距的看著虛空，伏黑甚爾轉頭就對著五條悟喊，「愣著做甚麼！拿藥！打針！」

　　五條悟彷彿訓練有素一樣，站起身就往另一個房間跑，乙骨憂太繞過去，一下一下拍著伏黑惠的背，虎杖悠仁感覺自己甚麼也做不到，又不敢問，只能看著一群人圍著伏黑惠忙上忙下，五條悟不一會就帶著針管跟藥跑了回來。

　　乙骨憂太接過五條悟手上的針管，狗卷棘拉著伏黑惠的手，把袖口捲了起來，乙骨憂太熟練地用空針管抽取藥物，拿酒精棉片擦拭伏黑惠的手臂，白皙的皮膚上滿是藥物注射的痕跡。接著彷彿已經進行過無數次演練一樣，抽藥，捏緊皮膚，注射。

　　伏黑惠慢慢穩定下來，雙眸依然有些渙散，伏黑甚爾看伏黑惠好像已經找回了理智，才抽回手，問，「你看到了甚麼？」

　　「他又來了。」伏黑惠的嘴唇無意義地開合了一下，半晌後才找回自己的思維以及語言能力，斷斷續續地說，「會結束的、會離開的……」

　　「不會的。」五條悟看著伏黑惠堪稱絕望的表情，那是在他所記憶的「上輩子」裡不曾出現的景象，在他記憶裡這個人一直都是獨立的、不需要人操心的，甚至不怎麼依賴人的，怎麼就變了這麼多？

　　上輩子沒有得到過的東西，這輩子就格外渴望……是這樣嗎？五條悟不太確定。

　　伏黑惠急促的呼吸慢慢平穩下來，他露出了帶著歉意的表情，「抱歉。」

　　「不用道歉。」乙骨憂太把他的袖口拉下來，遮住傷口以後好像就甚麼也沒有發生過。

　　虎杖悠仁坐在桌子的那一邊，與他們格格不入。

　　食不知味地吃完這頓飯以後，伏黑惠跟著伏黑甚爾走了，五條悟跟狗卷棘也回到各自的房間裡，虎杖悠仁看著乙骨憂太，還是忍不住開口問，「伏黑……是甚麼病？」

　　乙骨憂太瞥了他一眼，臉上還帶著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笑，但還是回答了虎杖悠仁的問題。

　　「思覺失調症。」

　　虎杖悠仁疑惑地問，「那是甚麼？」

　　「有幻覺、妄想導致影響其思想跟知覺的疾病，在過去被稱之為精神分裂。」乙骨憂太並不想說明太多，但更不希望虎杖悠仁去親自問伏黑惠——他不想他們太過接近了。

　　「惠有堅信不移的錯誤信念，不大嚴重，頂多就是認為沒有人愛他，所有的溫暖都只是暫時的，自己如果死去世界會變得更好，最嚴重的是他的幻視與幻聽無時無刻不再加強這種錯誤信念。」乙骨憂太低下頭，伏黑惠的症狀一直沒有減輕，哪怕按時服藥也沒有改善的現象。

　　虎杖悠仁似懂非懂地點頭，沒有來由地為伏黑惠感到心疼。

待續。

靡：今天滿堂沒時間碼字，就這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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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病小課堂】：思覺失調症（Schizophrenia），思覺失調症是一種「症候群」，主要影響到個案的「思考」與「知覺」，主要病徵包含錯誤的信念（妄想）以及覺知不存在的東西（幻覺），其他病徵還有語無倫次及不合時宜的行為舉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