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一念無明

 

  如果已經走到終點,我想用一章的時間說說我愛的人。那些已經過去的就不再提了,我想說說我那至今仍然有著的一念無明。

 

  他叫伏黑惠,是一個溫柔的少年。

 

  有人問過我為甚麼喜歡他,有人問過我為甚麼這麼喜歡他,也有人問過我為甚麼願意買他的那麼多周邊甚至吃土也在所不惜。我給的答案有時相同,有時差異頗多,我想我永遠無法給予一個絕對的真理、一個絕對正確或者絕對符合我心中恆常不變的意念的答案。

 

  我喜歡他慷慨赴死,喜歡他沉默的溫柔,喜歡他瘋狂的笑,喜歡他之所以為他,所以是他。

 

  他是我的一念無明。是我一念而導致眾生繼續受生而輪迴生死的心動。是我見。我執。我所有不為人知的情感就這樣彷彿某種龐然大物一樣砸在他身上,直到變成某種為人所知的熱愛。

 

  在某次深沈的鬱期,伏黑惠的存在像上天賜下的恩惠一樣將我從鬱期裡拉了出來,硬生生扯到活潑生動的躁期裡去。我喜歡這個人因而想寫些甚麼,數據顯示我為他寫了多少瘋狂或安靜的故事。從青澀的軟肋到我所深深熱愛的十日談,我其實並不特別在意他跟誰在一起,約莫我的喜歡就是這樣的。有人愛他那就好了。我願意把所有上天虧欠我的熱愛砸到他身上,他被愛著,真好。

 

  哪怕這個世界並不欠著我甚麼,它從來不虧欠誰甚麼,命運的不平等就是一種平等的體現,聽起來很愚蠢,但是事實。但如果世界欠著我甚麼,我想把所有溫柔的都還給他。上天賜給我遲來二十多年來的恩惠。

 

  喜歡他約莫已經半年,我很少有這麼長久的戀慕,對人或事物都尤其少。或許我天生就是寡情的人,除了寫作很少有維持長久的習慣。我沒談過像樣的戀愛,僅有的幾次都是網路上不成戀愛的戀愛,小孩子玩兒家家——我並沒有要因此否定甚麼,因為他們已經過去,如果到來是一種任務,而他們已經抵達。

 

  質量,密度,付出與貢獻甚至可以說是犧牲都是想像中曾經的我無法預期的程度。事到如今或許用喜歡都有點淺薄,輕飄飄的像雲朵,但我不確定那是不是愛,即使我在開篇寫,說說我愛的人,我也依舊不保證那是愛。因為愛離我太遠,太疏離,太陌生,像最美好的詞彙或最痛的針。

 

  喜歡他的歷程裡依舊經歷過鬱期,他就是唯一美好的確幸;有時處在一種熱烈的躁期,他就是我不停連軸轉的動力。

 

  或許還有一件值得闡述而使人慶幸的故事,藉由伏黑惠我遇見了另一群人,他們有的願意讀我的故事,有的願意讀我,有的甚至願意踏入這座孤島。時至今日,我依舊認為他是上天予我的恩惠。

 

  時間差不多了,健康心理學即將結束,文章也即將於焉停下。今天天氣很好,空氣裡帶著悶熱的潮濕,我有一句特別喜歡的歌詞,或許可以寫在後記——或許沒有後記。那就停在這裡。

 

  謝謝伏黑惠予我一念無明,謝謝你們予我一場白日妄想。

 

  ——願你我尚有餘地作夢/孤獨者見人間煙火。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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