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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謝謝你曾是火

謝謝你願意

讓我做你的飛蛾

——任明信《你沒有更好的命運》〈無題02〉

　　他同我說這個故事的時候，我們正坐在一間咖啡廳裡聊天。我們都是寫小說的人，我不知道他的真名，正如他不知道我的真名。

　　他只知道我的筆名叫「蛹」，正如我只知道他的筆名叫「AURORA」。意味著曙光女神歐若拉，同時也是極光的英文。

　　「你讓我想到一首詩。」我這樣跟他說，喝一口咖啡，。

　　「甚麼詩？」他的眉眼間依舊帶著一點憂鬱，像被雨淋濕過的聲音有點清冷，卻有著這個年紀不應有的柔軟。我預估他應該二十出頭——事實上，從他告訴我關於他的故事裡，也的確是大約這個年紀。

　　我們可能同年，有著不同的故事跟不同但都的確存在的憂傷。

　　「謝謝你曾是火／謝謝你願意／讓我做你的飛蛾。」我輕聲念出來。

　　「……是啊。」他低下頭，半晌後又抬起頭，對我露出一個淺淺的微笑，「可是火也喜歡飛蛾呢。」

　　「這樣很好。」我輕輕告訴他，「火也喜歡飛蛾。這樣很好。」這樣想著的，我寫下了番外的結局。

　　／因為你是飛蛾

　　／因為你願意

　　／做一把安靜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