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期噗幣委託產物,感謝匿名委託人願意讓我有動機開連載。本文包含五伏、夏伏、甚惠……等產物。有R18。

甚爾、夏油倖存IF。時間線從漫畫的懷玉、玉折事件開始轉變。OOC可能。

伏黑惠詛咒師paro。

 

 

Fluch(詛咒)

 

  伏黑惠決定自己要成為一名詛咒師。

 

  三天不回家的老爸突然背著滿身的傷回家,倒在床上,找人治療又花了一大筆錢——四歲的伏黑惠根本不懂得那「一大筆錢」究竟是多大一筆錢,只知道他跟津美紀又要再吃好幾天的白土司,伏黑甚爾還躺在床上動彈不得。

 

  他們有過幾次簡短的對話,伏黑惠的心得只剩下這傢伙為甚麼沒死得乾乾淨淨不留痕跡。

 

  他皺著眉頭,靠著社會福利金顯然已經無法支撐他們的生活,他終於決定邁出小小的步子,踏入那個他甚麼都還不知道的世界。

 

  另外一邊,五條悟把手揹在腦袋後方,六眼帶著墨鏡,卻依舊能依據咒力的流動看見這個世界,藍天,白雲,空氣中瀰漫的灰塵與身邊的少年少女,「好可惜啊——沒殺掉那傢伙——」

 

  夏油傑難得保持沉默,他對人類產生一種疑惑,人類是否真的值得他保護?他們真的要保護那群只是披著人皮的怪物嗎?

 

  但五條悟顯然並沒有被改變,他瞇著眼睛,側過頭隔著墨鏡去看他的摯友。

 

  「傑,你還好嗎?」

 

  「沒事。」夏油傑平淡地開口,紫色的狐狸眼微微瞇起,他看見轉角處有一個刺蝟頭的少年走過去,璀璨的紫色眼睛帶著一眼不確定。

 

  「悟,我有點事情。」

 

  五條悟看著夏油傑匆匆離開的背影,覺得有些奇怪,但也沒有想太多,他繼續往高專走,手中提著草莓蛋糕。今天真是個好天氣。他想。

 

  夏油傑順著刺蝟頭走過去,男孩的臉還沒有長開,卻有幾分與伏黑甚爾——那個他終其一生不會忘記的男人——相似的長相,再加上對方手上抱著的幾乎要蓋過他自己的藥物、繃帶、碘酒……等。這些東西更加深了夏油傑的假設,他走向男孩,低聲問,聲音溫柔。

 

  「需要幫忙嗎?」

 

  伏黑惠戒備地看著他,一個不認識的少年,大哥哥,頭上綁著丸子頭,穿著無扣的黑色制服跟燈籠褲,臉上帶著溫柔的微笑,笑瞇瞇地問。

 

  「不用。」伏黑惠冷著臉,夏油傑就走在伏黑惠身後,看著大約五歲的男孩亦步亦趨的走。

 

  「辛苦了。」夏油傑又說。

 

  「……不會。」

 

  「要照顧家人嗎?」夏油傑問。

 

  伏黑惠皺著眉頭,他不太擅長拒絕別人的好意,同樣也並不擅長接受別人的好意,所以他只是憋出一句,「……嗯。」

 

  「那個人對你而言很重要吧?」夏油詰問,他忽然覺得自己似乎看見了一個截然不同的世界。那個差點殺掉他的人,或許也有一個美好或者殘破的家庭。

 

  伏黑惠一開始沒有說話,大概過了很久,直到他們走到了家門口,他說,「你能等我一下嗎?」

 

  「好。」夏油傑看著伏黑惠走進黑暗裡,他把滿滿當當的東西遞給了另一名少女,然後離開家,來到他身邊。

 

  伏黑惠帶夏油傑到河堤旁邊的一片草地,他真的不太習慣將過去或者別的些甚麼告訴別人,但他積累的實在太多了,對父親的不滿,對自己即將要承擔的那麼多的事物的恐懼,以及踏入另一個世界的不安……

 

  那不是一個早熟的小孩該懂的。他甚至沒有玩過泥土就要學會揹起家業。還不懂甚麼是愛就要進入充滿負面情緒的世界。

 

  但他最後還是像個小孩一樣,跟著未知的少年前往河堤,伏黑惠留了心眼,那一處有很多玩耍的孩子、牽著狗的家人與攜手的戀人,黑髮的少年不能對他做些甚麼。

 

  「嗯。」伏黑惠終於開口,語氣輕飄飄的。

 

  夏油傑恍惚了一下才意識過來,伏黑惠說的「嗯」是針對他上一個問題。

 

  那個人對他而言很重要。

 

  伏黑惠隨手指著欄杆上的一隻弱小到不行的咒靈,「你能看到嗎?那裡有個怪東西。」

 

  夏油傑搖搖頭,假裝自己沒有看見。

 

  「負責把那種東西祓除的人稱為咒術師,有一種人負責和他們搶飯碗,叫做詛咒師,他們不在正規的體系之中。」伏黑惠像是把這句話背了許久才終於能流暢的念出那些對他而言太過艱澀的字詞。

 

  「他們也會使用咒術和咒力加害於人。」伏黑惠說,「但我不會成為那種人,吧。」

 

  伏黑甚爾究竟怎麼養出這樣的孩子啊?夏油傑不由得有些疑惑。

 

  「現在的我不會。」伏黑惠看著夏油傑,「我口中的話聽起來很像妄想的話,你就當成是一種妄想吧。」

 

  夏油傑搖搖頭,畢竟事實是他甚麼都知道,他問伏黑惠,「那你為甚麼不成為咒術師,而要成為詛咒師?」

 

  「我沒有錢。」伏黑惠坦白地說,「我需要賺錢,很多很多的錢,去照顧對我而言十分重要的人。」

 

  津美紀是,伏黑甚爾,也是。

 

  夏油傑差點說出「那讓我來照顧你」這樣的話,但他明理地嚥下,對現在的伏黑惠而言或許別人的話語都聽不進去,只會自顧自地照著他的步調前進。蹣跚學步的,搖搖晃晃的,往他看起來有光的方向前進。

 

  哪怕前途是一片黑暗。

 

  夏油傑看著伏黑惠,忽然伸出手抓住了他的手,那雙手還小,白而柔軟。

 

  「我會盡我所能給你幫助的。」

 

  伏黑惠「哼」了一聲,像是笑又像是冷淡地看著他,那雙深藍色的如同大海一樣的眼睛凝視著夏油傑。

 

  「你只要看著我就夠了。」

 

  看著他如何從困境中走出,從這個世界上硬生生扯開一道容身之處。

 

  他們兩人都不會知道,今天對彼此而言究竟會是多麼重要的、改變他的一天。

 

  直到遇見九十九由基,內心因此受到動搖的夏油傑,腦中想著的仍然是那個走向惡途卻依舊要他「看著他」的男孩,他決定放下所有計畫,看「人」的善與惡究竟會如何達到一個完美的平衡點。他透過任何方式看著他——甚至認為自己比了解其他人更了解伏黑惠。

 

  直到,這種情感慢慢變質。

 

  故事於焉開始。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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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問我為甚麼才5歲上下的伏黑惠這麼成熟,問就是伏黑甚爾惹的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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